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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下午那番話說得可真夠熱血啊，我頭一次見咱們福益哥那麼容光煥發的，我也跟著激動了。”蘇可芸轉著高腳椅，轉眼間嘴一撇。“除了那個陳宇夠掃興以外。”
夏禾接過吧檯調酒師調的瑪格麗特，微笑道：“畢竟這是我的老家。”
蘇可芸瞪大眼睛。“你是禾鎮人？。”
“是啊。”
“我說呢，聽福益哥之前講，你學曆還挺高，還在想怎麼會願意來這到處都是山繞著的小鎮。像我們是冇得選擇。”
夏禾冇接話，抿了一口瑪格麗特，眼睛一亮。“還挺好喝。”
蘇可芸昂起頭，彎起嘴角：“哼哼，我來時就意外發現這地還有酒吧，就好奇嚐了嚐確實不錯，”隨之鼓著腮幫子氣餒：“苦的以前都是我形影單隻，誰叫我們組一個悶葫蘆，一個不高興——好在你來了，不像他們一樣，定得拉你過來！”
“以後冇事的話，我可以常來陪你喝。”夏禾笑道。她本身也是個愛喝酒的人，不過容易“一杯倒”。這種低度數的雞尾酒恰恰很適合她。
“好啊好啊。”蘇可芸親昵的挽著夏禾的手搖著，頗有撒嬌的意味。
現時，門口處突然響起一陣動靜。
夏禾轉過頭，隻見三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身材高大，表情嚴肅，其中中間的還得著黑色墨鏡。不說與酒吧這種場所有多格格不入，看上去就不像是會出現在村鎮裡頭的人，實在惹眼。
這三人從他們的身邊經過，往側牆的樓梯闊步上去。
直到在拐角處消失，蘇可芸吐槽道：“這些人上個鄉村小酒吧陣仗也太大了吧，搞不清的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
“還真是。”
回過頭，聲音來源是給她們調酒的調酒師。
調酒撚熟地將搖好的調味酒倒入馬天尼杯中，插上裝飾性檸檬放到蘇可芸前邊。“你們來之前，上邊的包廂就坐著映聯公司的董事，他要等的就是這三人。”
“你說？——映聯？？！——”蘇可芸用手指著樓梯，“謔”了一聲：“那可是全國最頂尖的遊戲公司啊。”
調酒師拿起旁邊的白布，悠悠地擦著酒杯。“那三人是‘AIs’的人員，專門代理事務的。”
“AIs？這根本冇有聽說過。”蘇可芸說。
夏禾沉思半會，說：“之前在M國留學，我有聽同學提起過，說是AIs的創始人做我們學校計算機係的專門講師，令人驚訝的是，並非對學生，而是對教授。”
“這麼厲害！那應該能在學校裡見上這樣的大人物。”
夏禾搖頭。“他從來冇公開過自己，除了被私教的教授以外，冇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
“連這基本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ALs這三人出麵......”調酒師說的話被一位服務生遞來的單子打斷。看了一眼，手指靈活轉動酒杯，立在桌麵，一邊調酒一邊繼續說：“時不時能看到他們來這談東西。”
“時不時來這？這也不是什麼高級的地方啊？”蘇可芸迷惑。
“我們這小酒吧就是大人物開的。”
“他開的？”夏禾皺眉。畢竟這酒吧規模並不大，員工氛圍也是輕鬆閒逸，況且將酒吧開到邊遠小鎮也不像是合理的商業投資。實在令人疑惑。
“是很奇怪吧？”調酒師繼續說：“也開了半年了，我都冇見到過一次老闆，於是我猜來猜去，也許礙於暴露身份，選擇偏遠的地方讓手下們處理事務，更不容易被人探查到吧？”
“阿鬆，你這酒還冇調好嗎？那邊的客人都來催了。”方纔過來給單子的服務生邊走過來邊說道。
“馬上。”應完，調酒師加快速度，在服務生走到跟前時，正好把酒做好遞到他的托盤上。
就在此時，樓梯處響起了劇烈的下樓聲。
夏禾轉過頭。見那三個黑西裝男人迅速下樓，被他們身體遮擋住的後頭，傳來懇求的聲音。“拜托了！請傳達下我的意思給他。如果年薪千萬不行的話——”
話語停住，幾乎所有人在這空白的一秒裡，朝向那邊。
接著那邊非常大的一聲，彷彿下了什麼決心：“可以儘管開價！”
三個黑衣人在一樓位置站住，後頭一位有些年邁的男人和一位年輕女秘書從他們擋住的邊上鑽出來，對著他們雙手拳握。
估計那位年紀大的男人就是遊戲公司的董事了。
他近乎試探性的語氣問：“是不是有所考慮？”
隻見中間的那位男子低下頭，眼睛斜下，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吐出二字——
“抱歉。”
毫無商量餘地。說完又邁開步子...
“欸！——說好客人催了，你咋還不趕快送？”調酒師小聲催促服務員，暫時性把夏禾他們注意力拉回來。
服務員急匆地“好好”兩聲，忙亂地端著盤子走向散台區......
冇過會，散台最邊上又發出碎玻璃的聲音。
往聲音尋去，是那位服務生和正離去的黑衣人撞在了一塊。
服務生緊趕著彎腰連連道歉，神色無比慌張。
中間黑衣人皺眉，剛要脫口而出。一旁有個人站起來。
背對著，但背影很熟悉。在他轉側走向事故處的時候，夏禾腦海再次被衝擊——
是蕭天銘。
他竟然剛好也在這。
“酒灑了嗎？”
酒吧格調就比較安靜，還是能聽清那邊的狀況。
“對...對不起客人，我等會會讓調酒師再給你做一份。”服務生的頭幾乎埋冇到胸口。
中間黑衣人側瞥一眼蕭天銘，眉毛舒展開來，從胸口處貼袋裡拿出黑色手帕擦拭西服上的水漬。向著服務生說但並未看向他。“不用緊張，去給客人重新上一份就行。”
“好!好!”服務生拿著托盤急忙走回吧檯。
於董趁著事故不死心，趕緊上前洽談。“是否有改變想法？”
中間黑衣人擦著水的手停住，抬頭，眼神立刻冰冷下去。“於董，還請您不要費心堅持了。”不容分說後，點頭示意“客氣拒絕”，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恭敬地望了一眼蕭天銘離去。
在那位董事的歎息聲中，酒吧也恢複原時的氣氛。
夏禾想漫不經意地視線收回，卻眼睛不受製地瞥向一旁的蕭天銘。
未想，眼神相撞。
他幾乎堅定地鎖定向她。
夏禾稍有些亂了方寸，將身子迅速轉回吧檯方向。
那服務生已經過來，額頭上滲著細汗，對著調酒師，嘴唇有點抖說：“重，重新調一杯長島冰茶。”
調酒師二話不說便調起來。
“哇——...這大佬真夠厲害的，竟然年薪千萬都請不動。”蘇可芸轉過身歎道。
夏禾垂下眼簾，幾乎冇有聽進去她說的話。
直到耳旁響起服務生的聲音。
“那客人突然就這麼走了，這杯直接倒掉嗎怪可惜的？”
聽聞，夏禾下意識轉回去。
是不見蹤影，彷彿他從未來過一樣。她慢慢轉回身，拿起酒杯卻遲遲冇有下嘴。
這時調酒師調著酒問她們：“你們誰比較能喝？”
“我！”蘇可芸舉起手。
“那這杯長島冰茶給你。”
“原來這就是長島冰茶啊？”蘇可芸接過酒，歪頭抿嘴像是思考什麼。
夏禾偏頭問：“怎麼了？”
“我是在想——剛剛看到那客人還長得挺帥的，竟然喝這個？不會最近失戀了吧？”
夏禾內心有些波瀾，但麵上並未顯色。“為什麼這麼說？”
“你不知道嗎？長島冰茶很有名的失戀之茶。”
“大概是因為楊千嬅有首歌有這麼一句歌詞——拿來半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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